雨落星辰

给小土堆一个家69

   转眼间,便到了昭昭同那位肖世子的大婚之日,文帝居然还下令,为了表示何将军一家对朝廷的贡献,在宫中大摆宴席,放眼望去一片都是大红绸缎,可真是可笑啊,这红色怎么那么刺眼……

    成亲吗?灭你家门的那种?

  少卿一改往日的张扬明媚的红衣,换成一清雅素色的衣装,发髻上仅用几只银钗点缀,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过世来吊唁来着。

   看着底下人推杯换盏,少卿心生不耐,大摇大摆出了门,惹得那位纯属找事的五公主一句冷哼,“果真是没规矩。”

     “规矩?你这双眼睛生的倒是明亮得紧,我很喜欢。”

   少卿留下这一不明不白的言语,惊得她出了一身冷汗,不敢出言,她知道少卿并不是在说笑。

      少卿看着这满府的血腥味,果然阿湛动手就是利落。

   少卿拂去何昭君脸上的血迹,把她抱了起来,轻拍着她的背,“去,断了那位肖世子的手脚筋,找根绳子来,拖也要拖把他拖到皇城去,如此大喜就应该众人皆赏才是。”

    得了少卿的吩咐,阿湛顺手捡起地上的一把剑,刺进他的胸膛,还挑了他的手脚筋,极大的疼痛使他晕了过去,星河从井里打来一桶凉水,浇他个透心凉,还用布巾塞到他的口中,以防扰了自家主上的清净。

   “是,主上。”

   “笙笙,你,我不值你如此?”

   “昭昭莫怕,我在,吓着了吧?睡吧,睡醒了,一切都好了,睡吧,睡吧。”

    少卿的言语似乎带着魔力一般,原本惊恐未定的何昭君变得安稳许多,似乎她还是那幸福的何家娘子从未变过。

     她亲眼看着自小服侍自己的傅妈居然被那贼人要了性命,而且自己的父兄都丢了命,心如死灰之际,她生命里的光出现了,救了她,救了她的幼弟,无所顾忌为她讨个公道,只是念着她是何昭君,是她的昭昭而已。

     少卿一步一步抱着她怀里的小人儿走入皇城,就在少卿再一次踏进殿内的那一刻起,众人看着少卿怀中那身着喜服的何家娘子,还有后方被阿湛用绳子拖着如拖死狗一般淌得满地是血的肖世子,像是达成什么共识一般,放下杯盏,殿内鸦雀无声,沉寂异常。

‘昭昭你且看着,我终是要为你讨个公道的。’

     少卿将何昭君放置早已准备好的蒲团之上,褪下外袍,盖在她的身上,将腰间的陶瓶解下放置她的手心,给了她一安心的眼神,星河立在她的身侧,以示保护。

    坐在上座的文帝强扯出一笑,“咳咳,九昭啊,这何家娘子今日可是大婚,你怎么把她抱来了?”

   “这婚事是陛下亲赐,何家娘子作为新娘子应当答谢陛下恩情,以免被人说不懂礼数。”

   “也对,也对。”

   “陛下,您对这门亲事想是十分满意的,对吧?用何家满门英烈的鲜血,为您铲除异己,做了您棋盘上的棋子。在我出发去骅县时,不,乃至更早,您就知道肖世子,乃至雍王一家早有谋逆之心,一步一步设下圈套,等着便是这一天,等着能够名正言顺除去这反贼的这一天,我说的对嘛?陛下!”

   作为保君派的杰出代表人物—李御史,看着少卿拿着一柄从哪儿得来的冷剑正架在自家陛下的脖颈处,连忙想上前护驾,但想想少卿那疯批的性格,后退了几步,生怕惹恼了她。

    “九昭公主,万事好商量,切勿冲动,伤了陛下。”

   “听李大人这般说的,我又岂是如此随性之人,陛下?一个私德如此败坏难以称之为人的渣子,居然还唤他为陛下,奉为君主?果真是可笑至极!”

   “九昭,你居然敢藐视天威,是朕平日太过纵容你了,快来人,将九昭给朕抓起来!”

   “陛下,这是去办救兵了?阿湛不必拦着,尽管让他们寻人来,就是不知道那位凌将军听到自己义父深陷险境,会不会着急来救驾啊!”

   阿湛得了少卿的令,自然对保君派的那些大臣出宫寻人的动作没有拦着,就那样站在原地,确保那位肖世子死不了就成。

   至于那些闻风使舵的摇摆不定的墙头草派,实在与文帝不合的反君派,还有几个口出礼制,批判少卿此举大逆不道,以死忠君的保君派,还有一向作威作福的五公主,看着少卿在大殿之上居然敢弑君,如此大胆,顿时没了生气,冷汗直流……少卿视若无睹只让阿湛看着点没死了就成。

   不出片刻,一行身着盔甲,为首者正是凌不疑,不,如今应当叫霍无伤才对。

    “来的还挺快的,霍无伤,霍将军,你成天喊着自己杀父仇人为阿爹的滋味儿可不好受吧?”

   霍家满门之痛,令面前的霍无伤眼眶里布满腥红,持着腰间佩剑的手攥的泛起青筋,强忍怒意,质问着少卿,“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

   “当然是找点乐子啊,你瞧瞧,向来冷静自持的霍将军,居然还会发怒,真是稀奇,可偏偏为何你能成为他的义子,可昭昭却失了亲人皆亡故的下场,你说这公不公平啊,明明他,他可以不走这步棋的,他明明都知道肖家人早有谋逆之心,偏偏还用何家满门性命去试探,去确认,去监视,监视什么?监视早就呈到案前的证据吗?这样的人,还可还配为君主?!”

   

  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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